媒体则更习惯用“全民的狂欢”来描述综合能源服务这一自下而上形成的产业链条。尽管至今国家都没有出台相关产业政策的顶层设计来清晰概念定义和业务边界,但无论是作为第一梯队的两网公司、发电集团,以传统业务优势作为“国家队”入场,还是位列第二、三梯队的中小型国有、民营社会资本以“轻资产”、“软实力”无缝接入,瞄准的都是“综合能源服务”这一模糊市场边界背后隐藏的万亿级潜在市场。
近两年,两网公司陆续发布综合能源行动计划和能源互联网建设运行方案,释放出以平台和专业优势,汇集多年来积累形成的稳定客户资源,向综合能源服务商和资源整合商转型的明确信号,欲使之成为与输配业务并重的电网企业第二主业;同时,综合能源服务作为能量流、业务流和数据流贯通的物理载体,为能源互联提供更为丰富的感知和落地场景,最终通过信息化手段和电网物理平台架构,打造服务上下游供应商和客户的完整能源生态圈。
2018年也因此被定义为综合能源服务爆发的元年。从中不难窥见,业内已经形成某种共识——能源行业多年的发展有着内在的客观规律,需要传统企业以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作主导,才更容易使概念落地。
然而,能源领域的新业态、新模式,乃至新概念,对于任何一类玩家都没有偏爱。尽管2018年国网公司综合能源业务实现收入大幅上升133%,但却在相关文件中将2020年计划营业收入由先前的600亿元调降至190亿元。而南方电网公司早在8年前就已经成立综合能源公司布局节能运维等相关业务,而业务模式的成型和组织架构的转变却在2018年初成格局。与此同时,全国首批55个能源互联网示范项目中仅有14个项目通过验收,多数项目推进困难或面临撤销。
在长期条块分割的能源领域发展模式和基于细分领域积累的专业优势下,所有入局者都被归于同一起跑线上。
综合能源服务的范畴之广,不仅仅包括传统意义上的能源管理、能效服务,同时还延伸至综合能源系统的规划设计、投资运营和投融资等金融领域。综合能源服务不仅涉及电热气冷等多元化能源供应和多样化增值服务模式,同时还涵盖微电网、储能、虚拟电厂、电动汽车等新型业务场景和新兴商业模式的布局。
随着“云大物移智”等信息技术的发展,不但可以有效支撑能源高效互联及用户侧的友好互动,同时也为海量的数据资产支撑多样化的增值服务提供可能,智能化平台的搭建则更好地弥合供给与需求的鸿沟,服务于技术与市场的对接。
借鉴互联网生态的经验,平台型企业的成功在于实现用户财务成本的降低,以及在新的业务领域延伸出新的客户需求,两个维度的良性互动是促成生态圈“正向膨胀”的原生驱动力。